因毓庆宫还了六万两,其他拖欠的包衣也跟着将银子还上了。
如今广善库的账,就剩下那几十家家贫分期偿还的本金还没有收回来。
不过有毓庆宫在前头,没有偿还利息,也算是开了先河,后续入库的二十多万两银子也没有人提利息。
这银子是好东西,自然能少给就少给好。
利息就算再低,经年累月下来,也是不菲的数字。
这要是从口袋里掏出去,无异于割肉。
司库既不敢得罪人,也不想失职,就都注明的清楚,某笔借款,什么时候出借,什么时候还本金,尚欠利息几何。
九阿哥别人没留意,只关注了一下托合齐。
托合齐名下的欠款本息倒是都还了,几个借名的都拖着利息,跟毓庆宫那边一样,也是十一年的利息。
这一个个的注明,都是铡刀。
《万玉图》、《题竹图》、《寒鸦月夜图》等。
他带了几分小心,从何玉柱手中接了个素绸包裹,安安生生地跟着梁九功进了屋子。
羊毛呢的摸着就有明显的粗糙感,颜色也黯淡。
康熙对曹顺的印象很好,沉默寡言比较稳重,做事很用心。
汗阿玛人老心不老。
前几年琢磨出什么,都要御前转一圈,往后去哄抬物价卖到蒙古。
这一日,九阿哥往畅春园去了,不是为了广善库,是为了金家这里。
九阿哥点头,面上带了迟疑。
“曹顺早跟他说明白了,这不是他们父子能说情的事,在儿子跟前也没有那个体面,曹荃却不依不饶的,谁叫曹顺是他儿子呢……”
羊绒呢的摸着非常舒坦,有丝绸的触感,也泛着光泽。
康熙的关注点,却是放在那羊毛呢上,拿了一块黑色的在手上,道:“这个能取代羊皮么?”
九阿哥清了清嗓子,从袖子里掏出礼单来,双手呈上。
“儿子给汗阿玛请安……”
委署营造司主事金依礼,罢黜,籍没,免赎,发宁古塔与披甲人为奴,妻儿同流。
瞧这样子,自己好像来的不是时候。
蒙古牧民的袍子,是用羊皮做的。
康熙道:“好好写了折子递上来。”
九阿哥道:“他的处境是他家里给弄的,又不是他自作自受,他自己不跳出来,这辈子都出息不了,就是被家里当成大管事的命……”
只有奴才为主子背黑锅的,哪有主子为奴才背黑锅的?
这东西收了就是收了,想要赏赐曹顺,挑两样就是了,全都给了算怎么回事儿?
康熙觉得脑仁疼了,跟九阿哥道:“家里不是讲道理的地儿,家务事也不是黑白分明,你这样胡乱插手,只会让曹顺为难,回头曹荃晓得此事,会不会误会曹顺在你跟前进谗言?到时候父子嫌隙更深……”
康熙看着他道:“有什么难处?是羊毛不够了,还是染料出缺,或是织工人手不足?”
康熙看着九阿哥
请收藏:https://m.ysw8.cc
(温馨提示: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,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)